《清宫甲午战争档案汇编》
　本書は2014年の日清戦争120周年を記念し、中国第一歴史档案館と海峡両岸出版交流センターが協力して日清戦争関連档案を整理を行い、大型档案文献『清宮甲午戦争档案彙編』として出版したものである。
　これまでの日清戦争関連史料の出版は1956年『中国近代史資料叢刊』「日中戦争」に収録の档案1425件および1986年『中国近代史資料叢刊続編』に収録の档案2687件などで、一次史料として国内外の研究者に重宝されてきたが、この度の『清宮甲午戦争档案彙編』は全50冊、収録の档案は5047件であり、日清戦争専門に整理された叢書として非常に重要な資料である。


一八九四年爆发的中日甲午战争,是中国近代史上规模最大、失败最惨、影响最深、后果最重、教训最多的一次战争。战后日本强行割占台湾,给中华民族留下了刻骨铭心的历史巨痛和血泪记忆。在甲午战争爆发一百二十周年之际,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与海峡两岸出版交流中心合作,对清宫所藏甲午战争档案进行了全面整理和系列开发,共同推出大型档案文献《清宫甲午战争档案汇编》。全书共计五十册,收录清宫所藏甲午战争档案五千零四十七件。这批清朝中央政府在应对甲午战争期间形成的原始而系统的档案,全面揭示了甲午风云的战况详情,如实记录了日军入侵的野蛮行径,真实再现了台湾军民英勇悲壮反对割台的抗争史实。
一、清宫甲午战争档案的编纂概略
对于清宫所藏甲午战争档案,早在一九三二年故宫博物院文献馆时期,就曾编印出版过《清光绪朝中日交涉史料》四四册,八八卷,约一百五十万字。新中国成立后,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又陆续进行过两次编纂出版。一是一九五六年,由中国史学会主编,大型中国近代史资料丛书《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中的《中日战争》,收录有关甲午战争档案一千四百二十五件。二是一九八六年,国务院古籍整理出版规划项目组建议,在《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的基础上,编纂《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续编》,其中《中日战争》续编的第一册至第三册,辑录我馆相关档案二千六百八十七件。这些档案史料的编辑出版,为甲午战争的研究提供了最原始的档案资料,受到国内外史学研究者的欢迎和重视。
二〇一四甲午年,适逢甲午战争爆发一百二十周年,面对全社会对甲午战争的追思与纪念,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在以往档案出版的基础上,对清宫所藏数量浩繁的甲午战争档案再次进行整理挖掘和系统开发,力图向社会各界提供一部较为完整的甲午战争档案史料汇编。
第一,关于选材甄别,全面系统,力求完整。《清宫甲午战争档案汇编》选材完备,涵盖了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所藏军机处上谕档、电寄谕旨档、宫中朱谕、宫中朱批奏折、军机处录副奏折、军机处洋务档、军机处电报档、外务部等多个全宗,包括甲午战争过程中形成的朝廷上谕、大臣奏折、官衙电报、外交公文及战争条约等各类文书档案,共五千零四十七件。档案时间起自光绪二十年(一八九四年),朝鲜东学道起义,日本准备调兵朝鲜。止于宣统二年(一九一〇年),清廷筹办海军大臣载洵为已故提督丁汝昌开复原官原衔的奏折。《清宫甲午战争档案汇编》与之前《中日战争》正编和续编相比,新�痙祕動貔虱招�,在数量上、内容上均有较大突破,实为研究甲午战争的又一厚重基石。
第二,关于编纂体例,统一规范,编排有序。《清宫甲午战争档案汇编》采用编年体例,所辑档案按文件形成时间以朝、年、月、日先后顺序,依次进行编排。没有具奏、成文、发文时间者,采用朱批、抄录、收文时间编排。有年月无日期者,编在该月之后;有年无月日者,编在该年之后;有朝代无年月日者,编在该朝年之后。没有明确时间的档案文件,编者根据考证推定的时间进行编排,并作特殊标记。全书的目录标题统为编者撰拟,力求简明客观地揭示各件档案的主要内容。每件档案标题一般由档案的责任者及文书种类、事由梗概、清代纪年、公元纪年、档案出处五部分组成,为读者研究利用有关档案提供了必要的线索。
第三,关于出版形式,影印出版,保持原貌。相较于以往甲午战争档案以点校加工、排印出版的形式,此次《清宫甲午战争档案汇编》采用影印原档形式付梓出版,既保持了清宫档案原有的风貌,同时又避免了排印加工中的舛误,由此更凸显清宫档案的原始性和权威性,也方便读者和研究者直观地了解清朝的文书档案形式和真实内容。
二、清宫甲午战争档案的突出特点
一是档案的权威性。此次公布的档案均源于清宫所藏,是甲午战争过程中第一时间形成的原始记录,具有可靠性和权威性。甲午战争是当时日本政府精心谋划、蓄意挑起的一次侵略战争,一件件档案的真实记载,无一不为那场战争的再现提供了史实的凭证。
二是体例的系统性。全书以时间为脉络进行编排,系统地反映出战争爆发的全过程,充分昭示了日本蓄意发动甲午战争的图谋,真实记录了北洋海军将士血战到底的悲壮画面,更记载了台湾军民英勇悲壮的反割台奋争,从而全面揭示了甲午风云。让史学研究者和社会公众都能从一百二十年前翔实的细节记录中,了解到档案背后令人震惊的历史史实。
三是内容的丰富性。《清宫甲午战争档案汇编》所辑档案选自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馆藏多个全宗,既有皇帝亲笔朱谕,又有大臣奏报的电报及奏折,还有外务部等机构办理外交事务的往来公函和签订的条约。这些林林总总的档案,承载着丰富的历史信息,字里行间蕴含着历史的风云变幻,为世人逐一揭开那些因岁月冲淡而渐渐消逝的历史细节和悲惨的历史真相。
清宫甲午战争档案的珍贵价值
《清宫甲午战争档案汇编》是一部比较完整的清宫所藏甲午战争档案文献汇编,很多档案为首次刊布,为甲午战争研究提供了翔实可靠的第一手资料,是甲午战争专题史研究的重要文献工程,对正视发生在一百二十年前甲午年间的那段历史,汲取落后就要挨打的历史教训,推动甲午战争的深入研究,具有十分重要的史料价值和出版价值。这里择要略作披陈。
其一,被迫对日宣战的谕旨。一八九四年二月,朝鲜发生了东学党农民起义。朝鲜宫廷震惊,照会清朝请兵助剿。觊觎朝鲜的日本终于找到了和清朝寻衅的机会,也终使这一事件成为了中日甲午战争名副其实的导火索。一八九四年七月二十五日,日本联合舰队在牙山口外丰岛海面上对护送入朝清军的『济远』『广乙』军舰发动突然袭击,并悍然击沉了运载有清军的英国运兵船『高升号』。日本不宣而战,以偷袭的方式打响了第一枪。无奈之下,一八九四年八月一日,清廷颁布谕旨,正式对日宣战。称日本『不遵条约,不守公法,任意鸱张,专行诡计,衅开自彼,公论昭然』,故而『特布告天下』。并谕令李鸿章『严饬派出各军,迅速进剿,厚集雄师,陆续进发』,『并著沿江沿海各将军督抚及统兵大臣,整饬戎行,遇有倭人轮船驶入各口,即行迎头痛击,悉数歼除』……同一天,日本明治天皇也发布诏书,对华宣战。中日甲午战争至此全面爆发。
其二,日本间谍在华行动的罪证。甲午之战留给国人的教训之一,是日本为了取得战争的胜利,全方位地开展谍报活动,获取了大量中国情报。清宫档案里就保存着日本间谍石川伍一的一份供词,据石川伍一交代:『自光绪九年(一八八三年)即在北京、天津等处往来』,住在军械所刘树芬家中。『刘树芬已将各军营枪炮刀矛、火药弹子数目清册,又将军械所东局海光寺各局置造子药每天多少、现存多少底册,均于正月底照抄一分』。石川伍一交代了一个重要情况:『打电报叫日本打高升船官兵的信,是中堂衙门里送出来的,电是领事府打的。』随后,在刘树芬家中起获炸药及有关文件。据记载,『搜出和信一函,所有高升轮船兵若干、带兵官姓名并所带物件以及青菜若干斤,均详信内』。可见,『高升』号运兵船出海行动确是石川伍一获得情报后电告日军的。石川伍一虽被处决,但是在甲午战争期间,日本间谍不是只有一个石川五一,而是处心积虑,全方位地开展谍报活动,获取了大量中国情报,如从在南京捕获的日本间谍处,就收缴到手绘山海关至奉天、营口、大连等处标有详细坐标的地图,使得清廷在战争中始终处于被动挨打的局势。
其三,旅顺大屠杀的铁证。一八九四年十一月十八日,侵占大连湾的日军,开始向旅顺发动进攻。途中虽遭遇清军徐邦道部会同毅军姜桂题部和程允和部共五千余人的猛烈反击,但清军终因装备落后,寡不敌众,二十二日,旅顺陷落。日军占领旅顺后,大肆屠杀中国平民,制造了旅顺大屠杀惨案。据清宫电报档记载,当时『旅顺街道所杀民人实有二千六七百,以大坑收埋。各山兵民被杀尤多,皆未掩埋』。一些欧美武官、新闻记者目击惨景,纷纷披露于报端,旅顺大屠杀立刻震惊世界。尽管日本政府一再极力掩盖其暴行,说这是外界『夸张渲染』,但展示在世人面前的档案却充分印证了历史的真相。
其四,甲午战况的翔实记载。一八九四年的冬天,威海形势异常严峻。威海卫是扼守渤海的重要战略要地,也是北洋海军驻泊基地,更是北洋海军抵抗入侵日军的最后战场。一八九五年二月五日军机处电报档案中,记载了当时英国海军观战官员目睹并回述的中日交战『惊心动魄』的战况:南岸赵北嘴炮台先被日踞,北洋海军『派敢死之士上岸,将火药轰发,全台轰坏』。鹿角嘴炮台同样被轰毁。『定远船舰驶近炮台,发炮轰击』。『刘公岛所发之炮,极为有准』。北洋海军和刘公岛炮台守军浴血奋战,精准炮火给了猖狂的日军狠狠的打击。二月三日至二月八日,刘公岛天天都在是恶战中,二月十一日夜,清廷收到丁汝昌送给烟台刘含芳转发的军情电报,真实记录刘公岛最后战事的险恶:『日军连日水陆夹攻,夜以雷霆来袭』。四日,定远舰被偷袭入港的日舰击中,『一层机舱进水』。五日夜,日军『又以雷霆多艘,分路拼死来袭』,击沉我来远、威远、宝筏三船。六日晨,『水师二十余艘加以南岸三台之炮,内外夹攻我船及岛,敌施炮弹如雨,极其凶猛』。七日晨,『敌全力攻扑东口』,不料有十只小雷霆船被敌方追击获去九只,击沉一只。刘公岛昼夜鏖战持续长达一周的时间。
其五,痛签《马关条约》的朱谕。甲午战败,一八九五年二月,李鸿章被任命为『头等全权大臣』赴日和谈。四月十七日,在日本马关春帆楼签订割地赔款的《马关条约》,这一丧权辱国的条约,割地之多,赔款之巨,前所未有。马关签约,激起朝野上下一片反对声浪,群臣纷纷上奏:『地不可弃,费不可偿』。国人疾呼『废约决战』。面对天下臣民的剧痛与悲愤,光绪帝在五月十七日发布这道亲笔朱谕,痛心疾首地陈述被迫于日本签约的无奈。朱谕中表示,开战仓促,既无经验丰富的将领,又乏训练有素的军队,水陆相交,战无一胜。日军直逼京畿,『万不得已之苦衷,有未能深悉者』,而签约『万分为难情事』。
其六,台湾军民保台抗日斗争的壮举。《马关条约》签订后,台湾地方官员也屡次发电,奏明民众的悲痛之情及抗日愿望,指出『战有生机,割地赔款实成绝路』。四月二十日,台湾巡抚唐景�鸛�报,台湾民众『涌入衙署哭声震天』,并请唐景�鷂�朝廷转达『台湾属倭,万姓不服。……如赤子之失父母,悲惨曷极!』并表示『台湾已为朝廷弃地,百姓无依,惟有死守。』『愿人人战死而守台,决不愿拱手而让台』,充分表达了誓与台湾共存亡的决心。日军在台湾登陆以后,台湾民众纷纷组织义军保台,『台民唯恐倭力攻台,愿投效杀贼者,日有千数百人』。『台勇七八千人次第成军』,抗日峰火几乎燃遍全台。
《清宫甲午战争档案汇编》的编纂出版,是在胡旺林馆长直接领导下进行的,李国荣副馆长具体主持。课题组按照甲午战争发展的不同阶段,对档案进行分工编纂:王征负责一八九四年五月至七月,内容包括朝鲜东林党起义、中日出兵朝鲜;哈恩忠负责一八九四年七月至九月,内容包括甲午战争爆发、平壤之战、黄海海战;赵�甕�负责一八九四年九月至十一月,内容包括鸭绿江之战、金旅之战;张小锐负责一八九四年十二月至一八九五年二月,内容包括山东辽阳两战场、威海卫之战;伍媛媛负责一八九五年三月至宣统朝,内容包括马关条约的签订、日军割占台湾。五位编辑人员按统一体例,对档案图像进行甄别整理和编纂加工,以期选材完备,规范划一。由于编者水平有限,加之时间紧迫,本书在选材加工和制目编排等方面,均难免存在疏漏欠妥之处,恳请读者批评指正。